在東京北部的山區,一位牧師吹著海螺殼,山本有一郎鞠躬感謝自然之神賜予今年的“好收成”:天然冰。
山本是日本僅存的“冰農”之一,他使用天然冰,創造了一種產品,銷售給東京時尚街區的高端刨冰店。
近幾十年來,這種生意幾乎消失了,夏天在日本很受歡迎的刨冰或kakigori都是用廉價的機器冰制成的。
但山本將天然冰改造成高端手工產品,幫助該行業復蘇,也挽救了他的公司。
“當我開始制作天然冰的時候,我在想我該如何推銷它。我想我需要改造kakigori,”山本的制冰廠位于東京北部日光鎮的制冰場
13年前,山本在日光接手了一家傳統制冰廠,并在那里經營一家休閑公園。當時,刨冰在當地只賣200日元,山本對傳統制冰術很著迷,但是他也知道這樣入不敷出是不行的。
這位68歲的老人說:“我的前任以前賣冰的價格和冰箱制造的一樣,但是冰箱一年到頭都可以很容易地制造。”
這種情況使得他們無法與冰箱制造進行競爭,他解釋說,因為生產天然冰是勞動密集型的。
相反,他決定把便宜的kakigori改造成一種奢侈的甜點,用他的天然冰和水果泥制成,而不是人工調味的糖漿。經過幾個月的研究,他開始生產自己的小批量手工kakigori。
“我認為一碗kakigori的價格是800日元。我還把每箱冰定價為9000日元,是我前任的6倍。”
起初,很多天的時間,都因為沒有人購買而扔掉了好幾噸冰。有一天,知名百貨公司三越百貨的顧客發現了他的產品,然后他的產品逐步的打開了市場。使他的命運開始好轉。
Kakigori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平安時代(794-1185),當時貴族宮廷文化在當時的首都京都蓬勃發展。這是為富人保留的一種罕見的美味,冰是自然形成的,儲存在山腰的洞里,洞上覆蓋著銀片。
直到1883年東京第一家制冰廠建成后,普通人才可以品嘗到這種甜點。隨著制冰機的發展,全國傳統制冰機的數量下降到不足10臺。
許多日本傳統工藝品和食品都有類似的故事,隨著更便宜的機器驅動產品上市,昂貴的勞動密集型產品正在失去市場。
自然制冰是一項艱巨的任務。這個季節從秋天開始,工人們在準備一個游泳池一樣的坑,通過耕作土壤和注入泉水。薄薄的凍層連同泥土和落葉一起被刮走。
真正的制冰期是從冬天開始的,那時水被倒進去結成固體,但必須小心保護。生產工人需要經常的刮掉表面的雪,因為雪會減緩結冰過程。
山本回憶道:“我曾經花了16個小時不停地鏟雪。”
雨水也會破壞產品,造成裂紋,這意味著整批產品都必須丟棄。
山本笑著說:“我每天看10次天氣預報。”

一旦冰層達到14厘米厚,這至少需要兩周的時間,工人們就開始切割矩形冰塊。每一塊重約40公斤的木塊,都被滑入一個布滿鋸末的冰室,滑梯是用一根長長的竹片做成的。這些冰塊賣給東京的一些上檔次的刨冰店和百貨公司。
在柳坂區,每天都有超過1000人排隊品嘗由日光另一家制冰廠生產的天然冰制成的kakigori。
店主森西浩二(Koji Morinishi)說,這種天然冰的質地不同于機器制造的冰。
“在加工的感覺很不一樣。比通常的冰更加難,因為它已經被凍結了很長一段時間,”森西解釋道。“如果冰很硬,把它刮得很薄會更容易。如果不是硬的,它溶解得太快了。”

森西第一次開kakigori店時也遇到了一些困難,但他的甜點逐漸吸引了一批狂熱的追隨者,這些甜點的頂部是芒果、西瓜、桃子或其他水果的濃湯。
山本的公司也見證了需求的飆升——他現在每年可以收獲160噸,同時也新增了兩家進入市場的新生產商。
他表示:“這項業務變得很有吸引力,制冰廠都很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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